黑笔和彩夜

懒癌晚期

【喻叶/肖叶】教皇

*一开始想写的就是肖叶。。。但是。。。耐不住写着写着就写文州了。。。索性把小事情的戏份删了ORZ

**喻叶BE,肖叶达成【虽然基本上没有提到小事情几次】

***小学生文笔

****就把这当作国庆还债的一部分好不好QAQQQQQQQ一小时八百字伤不起啊

*****下面正文?





  *

  “我决定了,文州。”在高高的教皇位上,叶修说。


  喻文州只站在下面,面无表情,“请教皇三思。”


  “我累了。现在这个教皇位上,空无一物,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赠与你的了。”


  “那些东西我不需要。”


  “待我走后,那些老家伙会将这身教皇袍授于你,了你夙愿。”


  “我希望的不是那身袍子,而是被袍子压住的人。”


  “文州,自恋可不好。”


  “您知道,我说的并不是将来。”喻文州抬眼,与叶修目光相接,还未到一秒,后者便移开了自己的视线,“我可以为他提供职位,只要他愿意,他可以再教堂里做任何事。”


  “只要您能够留下来,什么都可以。”


  叶修说,“文州,别这样。”


  ***


  喻文州离开那座困了叶修十八年的宫殿时,没有哭。是了,他在这教会里可谓是一手遮天。现在,名义上压他一头的石头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,此等好事,怎能不高兴,怎能不开心,怎能不欢呼,怎能不庆祝。


  但他实在是没有那样欣喜,想吩咐士兵今夜加强巡逻,便说最近教会频频受到攻击,对于宫殿要严加防守,连一只苍蝇的进出都要监视到。


  但这又如何困住那个人。


  无论他往那座金色的牢笼里加多少珍宝,安装多少把锁,都留不住一个人。


  要是……要是没有,没有那个人,没有他的一时心软,多好。


  ***


  叶修第一次提出要外出时,其实喻文州是拒绝的。但是耐不住叶修隔三差五就给喻文州递眼色,还以腰酸背痛头晕眼花的理由拒绝处理教会事务。


  “只要你呼吸到外面的空气,什么手疾都会好的。是吗。”喻文州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叶修,“好啊,我可以带你出去。”


  叶修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,又沉下去,“但如果我一回来就会面对堆成山高的事务我一定会旧疾复发的。”


  “谁说又要你处理那么多的事情。”喻文州故意停顿了一下,看着叶修屏着气听他的话,内心不知为何有些雀跃。“一个月只能出去两次。”


  叶修斟酌起来,又瞥见喻文州不怀好意的笑,抢在喻文州开口前说:“一言为定。”


  喻文州眉眼弯弯,“那好,今天晚上我就在那棵树下等你了。”


  叶修教皇这个名衔看起来或许很嚣张,实则不然。前一任教皇——苏沐秋意外身亡时叶修才十二岁,长老们由谁人接位起了纷争。一是推选苏沐秋的妹妹苏沐橙接任,二则是说苏沐橙也是女子,之前并无先例,但若问推选谁人,又说不出话来


  双方僵持了半个月,终于见到叶修出来说:“教皇苏沐秋还在世时,我便跟着他,在他身边学习了不少东西。现在教皇之位空缺,若不嫌弃,可否让我担当?”


  长老们自然不嫌弃叶修。别人或许还不服气叶修小小年纪便可以担当重任,他们可是私下查过叶修的身世,对着背后那个家族满意之极。有叶修当教皇,还怕那个家族在背后给教会使绊子?虽说叶修是离家出走逃出来的,一路逃到这里也没见叶修吃了多大苦,可见那个家族即使不出面,内里还是护着叶修的。


  不过有一点还是要注意的。


  叶修便从教皇身边的见习骑士直接晋升为教皇。即使他不可以再随意踏出这座宫殿直到长老找到下一任教皇。


  宫殿再大,如果把两年时间都耗在里面,再多新意也翻不出来了。


  唯独那棵树下是叶修在宫殿里最喜欢待的地方,宫殿里有树木三百六十六棵,叶修独独喜欢那一棵。据叶修说,那是因为这棵树长得最茂盛。喻文州也不追问,总有一天叶修会对他说的。


  ***


  第一次外出的过程喻文州都忘了个七七八八,却还是对于那个吸引了叶修的男人有着些微印象。


  瘦瘦高高的,眼睛上带着两片玻璃片,笑起来很是儒雅——和宫殿里面的人都不一样。


  叶修随便给自己捏造了一个贵族子弟的身份,反正那个贵族也不敢得罪教皇。喻文州就给自己定义为贵族子弟身边跟随的小骑士。小骑士看惯了往日里叶修和他嬉戏玩闹,虽然也见过叶修正经地处理教会事务的样子,但像这样一本正经地向人讨教还没有见过。


  ——教皇格里哥利一世不是说,不学无术是信仰虔诚之母吗。得向教皇叶修告知这件事才行。


  喻文州想着,看着叶修连发梢都要翘起来的样子,与在宫殿里懒散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

  ——还是算了吧,难得他高兴。


  叶修似乎和那个人很是投缘,临走时还刻意又确认了那人的名字。


  这次,喻文州听得很清楚。


   肖时钦。


  小事情。喻文州想。


  ***


  叶修开始格外期待起每月外出的两天是两个月以后的事。起初喻文州还陪着叶修一起去找那位肖时钦肖先生,但是教会的事务愈加繁重。虽然叶修需要负责大部分的事,但是那些细枝末节的琐事喻文州还是想替叶修分担着些。


  等到喻文州想和叶修一起出去的时候得到的回应已经是“我要和肖先生一起研究要从早上忙到晚上。你还有公务,就不带上你了。”


  那天晚上喻文州站在叶修门前,顺从地替叶修脱下靴子。这低三下四的事情喻文州面色如常,叶修却有些不习惯。他等着喻文州将靴子脱下,咬咬下唇,还是说了,“文州,你已经不是我的骑士了,不用做这些。”


  喻文州没搭话。


  叶修张嘴,想说些什么,最后又咽下去,进了房。喻文州和叶修错开一步,替叶修把门掩上。


  “我愿意。”


  叶修听见喻文州低沉的声音在房子里面响起,好似绘本里面描写的大海:面上风平浪静,掀不起一丝涟漪,里面却是暗流四起,危机几伏。


  “你不用担心别人怎么评论,我心甘情愿。”


  似乎又说的不是之前那件事了。叶修刚刚拾起盾牌准备抵抗,谁知敌手侧身,斜着一剑刺来。


  月光自喻文州背后照过来,将喻文州的轮廓描摹了个大概,唯独落下了喻文州的眉眼。


  “你还记得肖先生吗?”还是叶修先开了口。


  “听你说过几次,怎么了。”


  “你也知道肖先生算是一名机械师。我看着肖先生做了几次试验。那些看似不中用的废铜烂铁经过冶炼,加工,打磨,组装起来,便是一台可以计时的玩意。不过做出来实在是太大了——”叶修拿手比划了一个和窗户差不多大小的方形,“肖先生把那个拆了,说没有做好。我觉得尚好。”


  “嗯。”


  “不过那打磨零件可是一件精细活。”叶修像是想到了什么,低低地笑了声,“幸好文洲你没去,那是件考手速的事。”


  “嗯。”


  “肖先生拿了一本书给我看……”


  叶修的声音不知为何低了,喻文州细看,却发现叶修不过是靠在椅子上睡着了。


  “你当面叫他,也是叫肖先生吗。”


  ***


  喻文州又去了那家看着不怎么起眼的店子。肖时钦就在门前坐着,手里拿着本书看。阳光直直的就照下来了,将肖时钦包裹在一层浅金色的外衣中。


  “肖先生。”喻文州一开口肖时钦便看了过来,要说没有预料都是假的。


  “教皇这段时间或许会很忙,没有时间再来肖先生这里,还请肖先生原谅。”


  肖时钦本就是微弯着嘴角,现在笑得更开了,“没关系,我可以等。”


  “如果教皇不来了呢。”


  “有喻长老在旁辅佐,那些事想必很快就能解决了吧。”


  两人相视,都带了一副笑脸,树桠上的麻雀也安静下来,不再啼叫。


  “是我开玩笑了。”喻文州说,“但你也可以一直等。”


  肖时钦仍是从容,“我会的。”


  ***


  叶修对喻文州说:“我现在不过是一枚弃子,你又何苦死死地护着我,日后落人话柄。”


  “你是喻家家主,总是要娶妻生子安定下来的。我意在游历,你意在权势,有了十七年的陪伴,足够了。”


  “你做过我五年的骑士,从雏鹰展翅为天际的雄鹰。文州,我很为你高兴。”


  “你不是曾问我为什么偏爱宫殿院墙下的那一棵树吗。”


  “它有一小半的树冠伸出了宫墙,看着也要讨喜些。”


  ***


  最后还是让叶修离开了金碧辉煌的宫殿。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某个不知名铺子的主人。


  喻文州没有再接受新的教皇袍,就着叶修离开时脱下的袍子用。


  偶尔,只是偶尔,喻文州一个人坐在教皇位上,会突然想起叶修。


  想起叶修一开始不会处理事务时一边骂苏沐秋一边翻阅记录的样子,偷懒躺在那棵树下睡觉的样子,在肖时钦那里忙得汗流浃背的样子,隔着一张桌子和肖时钦亲吻的样子,晚上被月光暴露了神情却还装作镇定的样子,与长老争论喻文州的价值最后拍案说自己乃无价之宝的样子,最后坐在教皇位上一脸倦容与自己挥手告别的样子。


  ——“文州,别这样。”


  ——你管我怎样呢。
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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